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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的等待

<一>

一段剪不掉的离愁,总是喜欢在午后寻找梦的缘由,渴望成长,却又在成长中追忆过往的画面,或许,人,本来就是一个矛盾的结合体。

海梦望着湛蓝湛蓝的天空里成片的云彩从眼前飘过,像游走的鱼,没有丝毫要停留的意思。转而又觉得它们好像那变幻的幻灯片,瞬间的光彩,在眼前闪过,没有返回重现的意思。那段流年里,那些不可再现的画面永远永远地留在了那个叫她恨也不是,爱也不是的地方了!是啊,时间像个淘气的孩子,一蹦一跳都纠动着人的心,可惜,其实已久远。怀想着当初校园里那一张张幼稚又充满朝气的脸,想着想着,眼前的灯红酒绿就不再那么清晰,她怕别人看到,匆匆抹掉了眼前的迷雾……

记得,从高考考场下来那天,海梦心里什么都不想去想,只是很平静地告诉自己:考成什么样子就什么样子吧!杜海梦,无论结果如何。都要坚强地面对。高考结束那天,所有考生像被放生的鸟一样,或是喜笑颜开,或是低语细言,或是沉默不语。那天晚上,班里举行了毕业晚会,海梦喝了烂醉,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喝醉,只记得,她抱着自己的好友小娟哭了好久好久,哭得稀里哗啦的。其实,说真话,集体分别的局面没有令她伤感。也许,是为了其中的一个人,也许,她只是难受,也许,或许是她泪腺又开始生长了。

日子就这么平平淡淡地游走过海梦的生活,等待分数的日子里,她离开家,出去找了份临时的工作。那家超市的老板是十足的吝啬鬼,什么活都让员工干,工资却给一丁点,气得海梦直骂娘……有月的夜晚,海梦总是难以入眠,望着月亮,脑海中会不断闪现出许多人的身影,她知道是怀念同学们了,怀念那些过去的死党了!索性就不顾一切得爬到枕头上哭呀哭,哭得累了,一觉睡去,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长时间,有时候也确实挺苦挺累的。每当这个时候,海梦就开始恨自己在高中阶段为什么不努力学习?也不知道自己这回考成了什么样子,大概很衰吧!年轻的心总是血气方刚的,什么都想得特别美好,却不知现实是有何等的残酷!走在青春这条路上,接受生活的考验,或许也是理所应当的。她想拥有自己的一番事业,却不知从哪个地方起步!她不想再花费父母的血汗钱了,总觉得花着那些钱心理不怎么舒服。她总是不想麻烦别人,如果自己能做到的事情的话。

每当一个人的时候,海梦就想着另一个人,那个她想一辈子记住的人。她心里念着他的好,或许他是唯一一个能让她感受到真诚的男人。这种感觉来源于毕业那年夏天。

毕业季,她是高三考生。学校为了提高考试成绩,要对高三年级的任课老师进行调配,最终决定,调换一个新来的地理老师去教海梦所在的班级。海梦有一点不服气:什么嘛,学校真是太不公平了,凭什么我们这样的非重点班级就要新来的老师任课呀,能行吗?眼看要高考了,怎么去适应吗?虽然这样想着,但还是满心欢喜地等着那位新来的老师。新鲜的事物总是让人充满好奇。伴随着上课铃的敲响,新老师大步流星地走进了她们教室,“哗”,老师的出现引起同学们的一阵唏嘘声。只有海梦没有惊奇,仿佛在哪里见过,可是却是初次见面呀,奇怪了。她仔细地观察了这位老师:头发稀疏,笑得时候眼睛会眯成一条缝,嘿嘿,还有俩可爱的小酒窝,走路的时候还佝偻着身体,像个不大神气的小老头。受不了的是,他讲课竟然也是“照本宣科”!这个老师给海梦的第一印象似乎是有一点糟糕,不过,她还是觉得不管怎样,想给老师也给自己一个过渡期嘛!

新老师上课的时候,她表现得相当积极,那时候,只是出于那小小的自尊,不想让老师低看而已,她想给老师留个好印象,至少代表她很重视这门课程!虽然说地理学得不是很好,但那时的目的只有一个。随着时间的流逝,随着慢慢地了解,也是慢慢地对老师产生了一点点感情,但那是纯洁的感情。这个老师会很耐心地教她做题,会很耐心地给她讲题,注视人的时候目光很真诚,,她那颗少女的心似乎有些招架不住了。怀想以前的老师,似乎没有和他一样的。要么数落,要么粗枝大叶讲一遍就说有事,心理素质本来不怎么好的海梦,每一次请教完题,回来总是闷闷不乐的。问他的时候,嘿嘿,他总会像个慈祥的老者笑眯眯地温条斯礼地讲话。这让海梦觉得没有什么理由不去好好学地理,就算是因为喜欢看他笑吧~

大概两周以后吧,海梦突然觉得自己对这个新来的老师的感觉有些异样,并非只是出于崇拜或是尊重。一上他的课,就算瞌睡地要死,也会挣扎地爬起来听课;有时候,脑袋里会想入非非,见到老师心里总是乱作一团;一天不见老师,她总是会询问身边的同学:“地理老师来了没有?真是的,还有题不会呢!”说完之后会得到一群疑惑加不解的眼光。就这样,时间在走,海梦的心也在走,而高考临近了。她把心思和所谓的感情记在了日记本上,记录着自己无聊的心情和感情,还有一点一滴的喜欢……这让她不禁想到,或许是自己喜欢上老师。这个出现在电视剧里的情节,竟然发生在自己生活中,真是不敢想象,发生在自己身上,是不是有些过了,可是,感情这东西,说不明也道不清。

月明星稀的夜晚,海梦会坐在院子里,对着月亮许下愿望:只这么静静地喜欢着,不会说,永远也不会。微风拂过,她觉得心里好舒服,神清气爽的,白天的一身疲惫立刻烟消云散。打这以后,她开始学会了打扮。不知道自己光彩照人了,会不会改变什么,也不是为了吸引谁的注意,她只是不想让自己像个丑小鸭似的出现在老师面前。她不知道为什么改变了外在,也改变了自己的精神状态。临近毕业的前两个月,她开始有些眩晕,老师讲课仿佛老和尚在念经,眼睛迷茫地看着那张不算英俊却有些小帅气的脸旁,微微地笑了。海梦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甚至不知道自己现在主要任务是什么。或许只是想非一点吧,没什么要紧的!想着想着,下课铃声便伴之而来。于是,她准备了几道不太明白的问题去问老师了!对老师的一种不知道什么感觉就这样慢慢地覆盖了这个少女那颗纤尘未染的心!也许这个年纪的她还不怎么懂得爱情的真谛是什么,只知道是一种感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或许那种触动心弦的感觉是任何都抹杀不掉的。温暖的男人总是让人无法拒绝。可是明明感觉距离很近却发现事实上离得是那么远,她不能表达出自己的感情,这样于他,于她都没什么好处。就像仓央嘉措那样的表达,“默然相爱,寂静喜欢”,这是多麽高的精神相爱啊!只是她知道,她无法达到,永远无法达到那个境界!

她有他的QQ号,她也知道他是个无坚不摧的好男人,她更知道她不能去触碰他的幸福!有的东西,是你的就该会是你的,不是你的,强夺不来,强掳不走,走不进的世界就无需硬闯!等待着分数的公布,等待着命运的判决,幻想着自己惨不忍睹的未来!这些日子,她也确实累了,不管怎样,有个结果总是好的!自走上这条青春路,一路的跌跌撞撞,一路的坎坎坷坷,真是让海梦经历了不少。她曾经的单纯,曾经的天真,曾经的可爱,在斗转星移的改变中,遗失在了岁月中,现在,她的情,她的心,都在经受着生活的羁磨,她知道,自己要走的路还很长,很长……

等海梦回过神来的时候,天已经是半夜了。想想,明天就能知道分数了,辗转难眠,一夜的思绪都被一个叫高考分数的东西缠绕着……天灰蒙蒙的,搞得人心情也极度不爽。分数下来了,考的很烂很烂。有种想吐的感觉。成绩像针刺般穿过海梦的胸膛,有那么一瞬真想钻到地底下去。看着那些兴高采烈的人,她想,那也许就是取得了好成绩的天之骄子吧!或许是长大的气息越来越渗透进了自己年轻的心吧,这样的事情,还是勉强可以不去想的。作为一个实实在在存活于世的人,她该有的担当她明白。也许,这样也算是一种解脱。晚上,她约了几个朋友去其中一个朋友家放肆一回。吃饱喝足以后,她们去了附近的广场散心,聊聊此时彼此的心情,听听风儿擦过耳边的声音。刚好,眼前出现了一座石桥,桥下的流水声哗哗流过,声音虽不大,却足以震动那颗刚刚被灼伤的心。海梦没有跟着队伍继续往前走,她斜坐在了石桥附近的一处石栏上,沉沉地低着头,望着漆黑的桥面发呆。说实话,她的脑袋里乱作一团,丝毫没有一条可以理出思绪的线条,只是隐隐地感觉心在作痛。夜晚的路灯散发出光线折射在那片在她看起来似成死水的湖面上,泛出昏黄的光芒,有气无力的空气弥漫在那个多风的夜。好想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消失掉,就这样像空气弥漫在风里……真的是好累,好累……这三年里她拼搏了多少,付出了多少,难道就这样白白付之流水?以后的路,能一帆风顺地走下去吗?经此一回,未来就是一个未知数,此时的她已不再是那个憧憬美好世界的孩童了,她的花季到了,她需要绽放得无比绚丽。

(二)

利用假期的时间,海梦选择了打工,而不是继续充实那个不算空乏的头脑。是饭店里的一个服务员,虽然她不喜欢这样的工作,可是实在是再没有适合她干的工作,为了锻炼,坚持吧!适应吧!一天里,工作十几个小时,剩下的就是工作,工作,工作。如果饭店里突然人手紧缺,她就会有什么干什么。这让从未干过什么辛苦事情的她一下子感觉,靠体力生存的人们是有多么值得敬佩!也让她想起了诗人李白《行路难》里的“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或许此时,她的希望就是以后衣食无忧,活的认认真真,不会为了生存而悲天悯地,低声下气。说到底,不过就是一个等待罢了,不过,这个等待是属于青春的。

在不是很忙的时候,海梦可以出去走一走。逛街,一个人,散步,一个人,此时,一个人,她,已经习惯了。街头的某一处露天冷饮店,名唤云的味道。之所以说露天,是因为夏天的时候店主会在店前摆上好多的桌椅,供客人消暑。每每经过此处时,她总会找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一坐。看着眼前的车水马龙,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流,看着城市里的高楼大厦,心潮跌宕起伏,说不出什么原因,兴奋?激动?伤怀?遗憾得是,竟没有一种跌宕是真正属于她自己的……想要一份恬淡的生活,碧竹青林,闲花静草,只是海梦明白,那是有钱人茶余饭后的生活,对于她这个稚嫩的校园学生妹来说,不过就是很美的幻想罢了!想到这里,她无奈地摇头笑了笑,从未有过的解脱,从未有过的轻松。又一次环顾了周围的一切,她忽而想到《又见一帘幽梦》里的紫菱,那个爱做梦又有些孩子气的女孩,在现实中便拥有自己的一挂珠帘,一个温馨美好的迷梦小屋,每天可以做着童话般的公主梦,而这一切的一切,都基于她在出生后有就有个富裕的家庭,后来还有个家产过亿的费云帆帮她一一实现。而我海梦只是平凡人的孩子,所有的一切都需要我自己努力去获得。在这个灯红酒绿的城市里,怎样让自己稳住脚跟才是前提!海梦这样想着,或许以后她也会这样做。真的,生活中我们看到了,有的人奋斗起点原本就比我们高,他们不需要怎样艰难困苦的奋斗就可以享受到锦衣玉食的生活,而生活于社会底层的人必须要经受很多来自上层社会人的鄙夷和不屑才能拥有自己小小的一片天地……

海梦知道,自己其实,真的,很怀念在学校的生活,奢侈的生活。

“怎么回来这么晚?放一会儿风又不是让你们旅游去了?想干就给我好好干,不想干,他妈的赶快给我滚。”经理没好气地骂着员工。“盘子刷没?”“今天客人少,你们都不晓得早早回来好好收拾下店里……”面对经理的训斥和责骂,可怜的雇员们只能默默承受。还好海梦没赶上这通骂,一踏进店门,本想提包就走的她被经理叫进了办公室。“杜海梦,干什么去了?比他们还晚?”哦,这下完蛋了。“哦哦,出去看看了风景……”“海梦啊,不是我说你,咱们店本来生意就不好,你说是不是得出个什么新招改善一下呢?你呢还算是个美人坯子,陪客人吃饭喝酒的事情你会干吧应该?”海梦看着老板那张长满麻子的脸,突然有种恶心的感觉。“你放心吧,我干不了的。”“可是,给你提成加薪。”海梦一声不响地走出了办公室。后来就和老板娘结算了工资,后来就拖着行李走出了她所在的那个饭店。刚入夜的风吹得她凉飕飕的,虽然是夏天的风。街上人影的晃动,灯影的静止,昏昏花花的,海梦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拖着行里回到出租屋的。深夜里,她躺在床上,反反复复地翻动身体,想着明天该去哪里找份工作,一直到凌晨三,四点钟,她才睡着。

很多时候,拼搏俩个字是说给生活。流年里的青春,总是年轻气盛,可是又能怎么样呢?其实在这样疲惫的日子里,一直思念着一个人。那个人的样子不断地在脑海中闪现,真怕自己沦陷进去。面对这样的生活,面对这样的境遇,欲哭无泪。一连几天的工作之旅,都让她碰了软钉子,一概回绝她的理由是学历不够,至少得是大专。她心里想着,该不会是什么都没有了吧,这个可恶的社会……

其实,在海梦心里,学校永远是自己的天堂。虽然老师每天咋咋呼呼,可是海梦还是怀念学校。接到妈妈的电话了,妈妈诚恳词切地要求海梦复读。海梦很犹豫,心烦得稀里哗啦,说实话,海梦也说不清楚自己该怎么办,只是在想,在难过。其实海梦也很痛苦,她不想辜负父母的一片好心,可是同时,她也不想违背自己的心。有时候,其实路是可以倒退着走得。海梦心里明白。家里人也是为她好,可是她自己不争气,又能怪谁呢?每每想到这里,她就想哭,泪到眼眶里,打几个转儿,终是又回去了。年少轻狂,年轻的心总是经不起诱惑,事业上的诱惑力远远超出其他。

海梦很迷茫,她已分不清前方的路是黑是明,未来怎么走,数着时间过日子……其实真的,我们不怕无路可走,怕得是在众多的路面前不知该选择哪一条来走……

雨季里漫步的光阴似乎就要过去,离人远去的都是些稚气和天真渐渐多了些世俗和疑愁,海梦多想自己生活在一个安乐窝呀,可惜这世界,除了生命,没有不劳而获的东西。风里扬起的轻沙,不小心迷蒙了望天的双眸,如我年华,谁似她梦?

海梦沉默了……

其实,在寻找工作的过程中,海梦寻求过几个亲戚帮忙,可是亲戚也是有世俗眼光的,你没有本事,谁会抬眼看你?或许这就是生活,生活就是活下去,生下来容易,活下去难。靠谁都会倒,唯独靠自己,永远不会倒下去。落榜后的她,仿佛看到了众亲友眼光里的鄙夷,让她躲闪不及,逃避不得她害怕回到那个家,那个让她既爱又恨的家,害怕父母那冷冰冰的目光,害怕好多好多的不理解……怎么办?海梦不知道。或许,或许该好好拼一把,所谓的成功都是自己走出来的,坚定信心稳步前行。

海梦不想再想念那份纠结的感情了。其实一切的一切,不过就是她海梦臆想出来的一个温暖罢了,从来没有给过她等待的理由,当然也不会让她有等待的理由。所谓的等待,是没有结果。她想让自己成为一个有能力的女孩子,她不想依靠男人的肩膀生活。时间带着她走,她却没有丝毫准备,虚设的光阴里,多一份理智,就多一份成功。

《三》

有个人说,她只是个孩子,这个人,她却不认识,只是在网上聊的很好!“长大的孩子”,是那人对她的评价。她不知道为什么长大了,却还是孩子?其实,她已经明白很多事儿了,她在姑姑家见到了十几年未见的亲三爹,在她的记忆里,这个人给她的印象极其模糊,可是见了面,她还是感觉得到亲情的存在。20岁的年纪,早已不是那种无知到亲疏不分的孩童,对于三爹的热情,多多少少有装出来的成分。三妈得了脑瘤,刚做完手术,看起来表情怪怪的,海梦盯着她看了好长时间,像个对未知世界好奇的孩子。其实在海梦心里,她对整个世界都好奇,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妈妈曾经告诉她的种种,这个时候,其实她都在思考,对或是不对,突然觉得是自己对爸妈的了解太少,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少得可怜。比起自己的任性和固执,她为父母做得太少太少……窗外,细雨飘洒,淋淋沥沥地像没有结局的剧情。海梦心里很痛,痛到不能呼吸。窗外的雨仿佛在诉说着什么,仿佛在告诉她什么。其实雨落地的同时,也打湿了她的心,一片潮湿,一片淋漓……纠结,难过,迷茫,所有的一切,在她心里,没有一处干燥和清晰……

其实,海梦知道,自己落榜后会遭到极多的责难甚至不屑一顾,可是海梦不想畏惧这些,或许老天就是这样,给你“一帘幽梦”,却又要你拼了命去搏斗,你若俱它,便不得成功!

拖着疲惫的身体结束了光荣的劳动生涯。回到那个似乎已是久违了的村里,她听到很多人讨论着关于分数的事情,心里很不是滋味,极度地不想停留在这些有人的地方,但是世俗中无奈的客套,让她的心一遍一遍地遭受着折磨······农忙完回到家,好不容易歇息下了劳累的身体,淑梅嫂子来到海梦家,一摇三摆地走到海梦身边,张着那张已快干瘪的大嘴问道:“哎呀,海梦呀,高考考得怎么样啊?”“不怎么样!”海梦很干脆地回道。“是不是专科呀!哎呀,专科和本科也差不多·······”仿佛她说了好多好多,边说边还有种掩饰不住的喜悦,似乎海梦的落榜能让她有多么的骄傲,自己的女儿有多能耐!海梦转身看了看妈妈,妈妈低着头忙事情,没有看她。海梦知道,这个女人不过是来炫耀一下,她家的孩子比我强罢了!仿佛把海梦比得一无是处,毫无本事!说实话,海梦其实真的很反感这些村妇的一些做法,可是却又无能无力。她自己没有经历过太多的事情,没有社会经验,所以这些日子里,只想静静地走下来,了无牵挂的。可是渐渐地发现回到家的日子,简直度秒如年,海梦突然就觉得懵了,不知道前方的路该如何走下去了,一片灰色的纱罩在了她的心上,没有目标,没有方向。

她很想独立,有时真的觉得自己像个机器似的,机械地生活着,承受着落榜着的无奈和父母的叹息声。海梦知道母亲是个凡事都要强的女人,可是她就是不争气,没有满足亲人的愿望。看着默然的母亲,她知道,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懂事些,不能也不该再让父母操心了。20岁的年纪,对于她来说就是个孩子,稚嫩的年纪。她也想躺在妈妈怀里撒个娇,让她好好宠宠自己!

(四)

离别是捣蛋的心痒。又一次想到了毕业晚会。晚会结束时,她望着那个人骑着摩托车,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亲爱的人,当你我离别的时候,请你转身看看我,然后再头也不回地离开。可是那谁没有再看过她一眼,那谁就这样走出了她的生命。也许在等二十年后,她依旧忘不了她曾经喜欢过的那个男人。时间带不走的永远是回忆。可是此刻,她明白了,那个人至始至终都不曾注意到过她的存在,她又何必那么傻呢!

“一段痴梦,万种心情,可叹淑媛空秀心。莫怨东风无情,只因有无奈之音。“将心放开,有点累。

大好的晴空,不曾游荡着一片浮云,路过生命的闲人,是否能等等?这段感情的交织让海梦很纠结,路过这个夏天后,所有的一切便将烟消云散,她不想被怀念埋葬在回忆里········

天渐渐地暗淡了下来,西边一抹夕阳斜挂,异常美丽。海梦的心情好了许多,她远望北方的山峰,眼里充满光彩,仿佛那就是希望。心愉总是在一个人的时候才会找上门来,一步步地走向前,却依旧没有方向。何时,我才会是真正地我?海梦在心中大喊。仿佛自己也从未奢求过什么,只是希望自己的世界可以安宁些。或许是天生就有些懦弱的成分夹杂在性格里吧,所以她想坚强些,做个坚强的女孩,无论何时的暴风雨来临之时都能独挡一面。她不想就这样输在这条起跑线上,为了梦想,她相信自己可以成功。走过二十几载,爸妈仿佛并不是真正地了解这个女儿的个性,而她也未曾感到温暖过,似乎她一直在挣扎地生活在他们面前。无所谓的结局,生活就是如此。对于未来的规划,海梦有了初步的打算,她不想靠着男人的肩膀来生存,她应该拥有自己的赚钱能力。能走的路很多,而对于这个落榜生而言,或许“路”就是死胡同吧!想来,生活还是公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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