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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样过的

我过完了我大学的第一个学期。不像过去十二年里,放个假还要一整个半天来布置各种各样的工作,当然还有作业。

今天的考试考得很不好,考完了就准备收拾东西回家。回到宿舍,两个都在打扫卫生,另一个窝在食堂里看《加油!金顺》。我刚要走了,阿圆说,舍长,要回家啦,还是吃一顿团圆饭再走吧。我说,我已经和妈妈说好回去吃饭了。多么牵强的理由!比起她们三个,我妈这半年以来经常能见到我。她又很诚心地淡淡地说,这是今年最后一次一起吃饭了。我知道她是真心留我。于是心情又好了起来,和妈妈打个电话说晚点回去。随后就帮着一起收拾宿舍,心里其实早念着那顿晚餐。

这半年来我明显胖了。晚饭的时候,阿圆早喊着撑死了,我却不觉得胃被填实了多少。我的一切都变得没有自制力,也许正是从这胃上开始的。

吃罢换个位子,继续在食堂里,正儿八经地开始聊天。无非是说些平时不大说或没情绪说的真心话,互相批斗一番,取笑一番,以在分手之时增进感情。

回宿舍拿行李箱,和她们拥抱,我们照例说些“别想我”“少吃点,别忘了减肥”之类的话。经过隔壁隔壁的一个宿舍,门开着,柔和的灯光穿进阴冷漆黑的走廊让我觉得温暖与不舍,于是到门口打招呼。她们见了我又是一阵艳羡,随后挨个和我拥抱。那一刻真有些依依惜别的味道。

我开始回想我的这一个学期,大学里的第一个学期。

报到那天是爸爸开车送我去的。二十分钟左右就到了。对江大的新校区我并不陌生。这年七月末的时候在网上认识了一个江大大四的,颇有网恋的味道。最后八月末,和他说好在江大大门口见面。我那天跟着他心不在焉地在整个学校里逛了一圈,随后就急急地乘九十五路回家去了。那之后我还和他正式见过两次面。那时我已经军训,晚上照例可以穿裙子和好看的无袖衫。就是晚上和他在学校里绕一圈,边走边说说话。他的普通话很不标准,说话时急急的。但那两次的谈话明显要比头一回自然愉快得多。其实后面,白天在食堂,在学校路上,都见过他几回,但都是我形象特不好的时候,因此虽然他认出了我,我也不和他打招呼。其实,他长得一般,比我才高一点,很瘦很白净,颇有些贼眉鼠眼的样子。但是我看到他的时候还是希望呈现最好的形象,这点我自己也有些不明白。也许只是因为我和他有过一场网恋吧。

到了我住的公寓楼门口,有志愿者来帮我们拎行李什么的。负责我和我爸爸的是个大二男生,我们院的,盐城人,长相颇像我这个暑假看的《青青草》里的男主角车泰勇。他热情地留了手机号和大名,当然我的名字他也从录取名单上知道。他个子挺高,戴眼镜,穿秀气的格子衬衫,以我的审美标准看算得上帅哥。因此我的心情颇好,直到两天后的晚上,我知道我的一舍友也是他的“服务”对象并且也有他的手机号。

那天到了宿舍,靠门最近的,反正稍有常识的人(不包括我)都认为是最差的那一个床位,孤零零地在那等着我。席子,蚊帐都是爸爸妈妈弄的。在食堂解决午饭后我就赶紧催着他们回家去了。毕竟好多人都是只身来到这的,毕竟我就住在本地,毕竟我对这里的空气很熟悉。

阿圆、阿玉对我的态度都很友好。她们父母都在一边。她们都给我很土气的感觉。后来妈妈也这么说。这让我立即有了一种优越感。阿圆是名眸皓齿的姑娘,但是皮肤黑得不行。阿玉白白的,但是笑里带着土气。她们都是扬州人。她们毫不避讳地说自己是乡下的。她们自己家中都有种田,种花生什么的。

阿润是让我头一回见面就感到疙瘩的一个。她是福州人,用她自己的话说,是城里的大小姐。她肤色很好,白白的,眼睛很大但没有神采,是黑白分明的那种,说话的时候一大排牙齿都会露出来。她是唯一一个没有笑着欢迎我的人。

你现在应该可以想到,我是宿舍里的阿珠了。这还是前段日子,我们几个从食堂里饱餐一顿后晃荡回来,在路上我想起的一个称呼。我说,珠、圆、玉、润,咱宿舍四个就各挑一个吧。谁都不要叫阿珠,但我最后还是被迫选了这个。就像我报道那天进了宿舍,阿润用半强制的口气说,我们三个已经商量好了,让最后一个来的当舍长。她大概看出来我不是会反抗的那种角色。因为我一直傻傻地笑着,我的嗓门也很小。

负责我们新生军训的是辅导员,还有两个辅导员助理。助理都是大四学生,一男一女,但身高都差不多。男的那个一看就是好好学习、成绩优秀的学生,后来我们知道了他是贫困生,曾经在院学生会生活部当过主任。女的姿色本就不错,打扮也很得体漂亮,是院贫困生中心的负责人。但女生们似乎都不太喜欢她。后来和院里大二的学姐一交流,才知道她的名声一向不好。可她似乎很讨那些老师们和领导的喜欢。以前的高中里,也总是有很多这样的女生。能力很强,老师喜欢,但背地里总有许多女孩子会戳她脊梁骨。

军训那十几天,现在回想起来,已经完全感受不到当时的疲乏。无非是走正步什么的。走的时候一排一排地走,我想大多数女生和我一样,在看迎面走来的一排里有没有好看的男生或女生。很奇怪,女孩子不仅会留意好看的男孩子,漂亮的女生她们也是从来不会放过的。彼此慢慢熟稔后装作漫不经心地评价班里某人的长相,你会惊异她早对他们细细做过一番打量了。

我有一米六五,站在列里的第二个。在我旁边的排头是院里师范班的,常州的,离我们这很近。她有一米七,却只有九十斤。她脸小小的,鼻子高挺,这一直是我梦寐以求的长相:不算漂亮,但是很洋气,是九头身美女的感觉。我问了好几个女生,她们倒都不觉得她好看,其中有一个还说了一句让我很开心的话:“她还没你漂亮呢!”但军训进行到一半,果然就有他们班长相最出众且能力很强的男生向她献殷勤。后来正式上课了,我经常能看到他们。也不牵手,只是并肩走,给人一种很自然的感觉。他们还经常在食堂里一起买饭,自习也一起坐。至于上课的时候我就不清楚了,我们班除了体育,其他大课都不和他们班一起上。总之,我是非常羡慕那个女孩子,她找到了一个各方面都比自己强一些的人。他们在一起真的很自然,让人看了舒服,甚至也许想大呼:“大学里的爱情真的好纯洁啊!”她的四年,也许都不会孤单吧。

那十几天里,我们每天五点起床,五点二十多出发去操场练早操。四十分钟的早操结束,六点二十,我们从操场出发去食堂吃早点。这个时间的食堂里,基本上都是穿着军训服的大一学生。我们乖乖地排队。我觉得食堂里的阿姨明显歧视本地人。我们这没有包子、馒头之分。因此,当我指着肉包子说“一个馒头”时,她纠正我:“这个是包子。”反而让我有了入乡随俗的幻觉。另一次是我买盖浇面,我说,要鸡蛋番茄。里面的小伙子愣了下,问,要加什么?我说,番茄鸡蛋啊。他的大勺在装有番茄炒蛋和荷包蛋的不锈钢盒子中徘徊。最后,他明白了我要吃什么,还不忘纠正我:“这个叫番茄炒蛋。”

早饭后回宿舍休息片刻,带上水和餐巾纸,又是出发去操场。中午休息一个多小时。有时晚上还要教什么军歌。总之,那些天是吃得香、睡得香,减肥完全不在考虑之中。但是,我们都黑了。阿圆原本就瘦,现在她在军帽下露出的脸蛋真是又黑又瘦,下巴尖尖的。而阿玉和阿润白皙的皮肤虽然晒黑了,更大的问题在于她们脸上的痘痘。阿润一直骂这儿的水质,骂了一会又把头转向我说,舍长,我妒忌你,你脸上怎么一个痘都没有。

军训中我还去院学生会出过几次板报。和一个大二学姐聊得还不错。第一次结束后我们一起走回宿舍,末了她又叮嘱我,女生,特别是自身条件不错的,大一千万别急着找男朋友。咱这学校男生要比女生多好些,以后不用急。第二次出板报她又去了,同来的还有一个男生,看样子是她同级不同班的。那男生长的有点拽拽的样子,看上去体育非常好的样子。学姐问他,你现在有女朋友了没?他说,没有。他们突然又说到了年龄和星座。他说自己是白羊座。我也插上话去,你是不是四月份生的?他说是。我突然有种预感:他也许是和我一天生的。我自上学起,就觉得身边四月生的人特少。我笑着问,你的生日不会是十和二十之间的一个日子吧?他也有了兴趣,点点头,说,十八。我突然笑了起来。有一个同月同日生的帅哥学长总是很好的。学姐这时突然插话,小妹妹,你看他怎么样?又没女朋友,人也好。我收回我那天对你说的话啊。我朝他看了一眼,他也看我一眼,就再没话了。我开始寻思问他的手机号,心里想这家伙怎么怎么不主动点?后来到了写字的时候,因为已经十点多了,他说,你的字写得不错,就你写吧,我先回去了。他们功课似乎挺重的。他很快就走了,我看着大片要我填补的黑色的空白,和学姐抱怨,他怎么这样?!学姐说,好,那我把他追回来?我怕她误会,再说前一次的写字也是我一个人完成的,赶紧说,不要不要。这句话我到现在还后悔。

军训结束后我们上了一星期的课,接着就是十一放假。十一我去钢琴老师家上了一会课,然后便直奔附近的商场。走过试衣镜时,我向里面瞟了一眼,看见自己黑得不行,于是赶紧出了大门奔向车站。过马路时,我前面有三四个拿着地图的男生,无一不黑,我就想他们也是江大的吧。我们这,只有江大一所正规大学。那七天,每天在家弹弹琴,余下的时间就花在吃、睡、看电视和电脑屏幕上了。那几天“麦莎”肆虐。我们这也受到了很大影响。阿润回家后,才在路上幸福地逛了半天,就再没出门过。

我六号晚上回宿舍,阿圆阿玉已经在了。我们开始讨论中央台和江苏台的电视剧,还有我们在家都吃了什么好吃的。阿圆带了牛皮糖过来。她说她自己都不知道扬州除了炒饭还有什么特产,于是她在她老家超市里装作外地人问营业员:“你们这有什么特产?”结果阿圆乖乖地买了牛皮糖。其实,这之前,她自己都不知道扬州还有这样的特产。就像我和同学乘车经过蠡湖大桥,他们说,太湖真美啊。我就问,这桥下的是太湖的水么?他们就开始笑我。

第二天早上阿圆阿玉去火车站接阿润,因为她带了笔记本过来。是神州的,四千多块。她说她买这个牌子,是因为喜欢李宇春。我在心里笑,但没有说出来。这个牌子的电脑众所周知地滥。

所有的课,我们都坚持了两星期左右早到并认真听讲。但大家很快开始抱怨老师的质量。唯一不被贬的是思修的老师。三十左右的男人,南理工毕业,已婚,皮肤白皙,身材高大,衣着简单却考究。再加上他常常讲些生动实例,并且给我们上的是心灵上的课,自然受欢迎。

这个时候各种社团的招新已走向尾声。我最后报了社联的宣传部。那天这个部在食堂门口设摊子招新。是个头发黄黄但笑容可爱、身材高大瘦削的男生招呼的我。我和他没说几句话,就觉得他是一个乖孩子。他说话的时候声音轻轻柔柔的。后来面试,我很高兴地知道他就是宣传部的部长,于是决定死心塌地地跟着他走。我被录取了。每星期要值一次班,是在男生公寓的一个办公室里。第一回进去,我还叫了两女同学陪我,实在是不好意思。后来慢慢地,发现男生公寓里也时常有女生进出,想想也没什么,以至自己在里头走着的时候都东张西望,趾高气昂。还要两周开一次例会。很快,例会到场的由二十多个人减到了十个左右。宣传部本就不像外联部那样多活泼外向的帅哥美女,干的又是出海报的苦差使,而我们部长说话时又是一副好欺负的温吞样。部长大概也挺感激我,因为我除了一次例会请假不到外都准时参加,还在很多人自发不干时把阿圆也介绍进了宣传部。

是阿圆在一次晚自习时小心翼翼地问我,舍长啊,你能不能和你们那个帅哥部长说说,让我也进宣传部?我以前也出过黑板报的。她说她现在后悔当初什么部都没报,现在无事可做。我当时有些犹豫,但还是为她出了不少力。后来我还真是有些后悔。因为部长已经不是我一个人嘴上谈论的部长了。学期末评优秀干事,我和阿圆都选上了,这应该是部长的意思吧。

有一次早上,阿圆忽然说,我梦见部长了。我说,他是很好啊,要不是他的女朋友那么厉害,我就追他。部长的女朋友是社联的外联部部长,娇小漂亮,雷厉风行。虽说盛传是她倒追,但现在他们俩的感情一看就好得不的了。真是让人妒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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